2018年11月24日 星期六

幸福咖啡店 第三章

這天,阿浪來到『幸福咖啡店』,找了最近counter 的座位大刺刺地坐下。

天藍看到他,奇怪地問:「Distance 沒有跟你一起來嗎?」

 「我是來喝咖啡的,為何要跟他來呀!怎麼樣?你很掛念他嗎?」阿浪嘲弄地說。

天藍有點尷尬地笑笑口:「當然不是啦!那這位先生,你喝些甚麼呢?」

「意大利特濃咖啡,另外再加一件藍莓果子芝土餅。」

「好的,立刻送到。」天藍笑著向店員吩咐。

店員甲對店員乙說:「老闆在的時候,總是會有許多帥哥來光臨。」

店員乙說:「是帥哥又如何,關你甚麼事呀!快點夾一件芝土蛋糕來吧!」

「嘩!那男人真狂野,真有型!」

「甚麼狂野,好像說得他像怪獸似的。」

咖啡送來了,阿浪呷著咖啡。

「你跟Distance一樣也喜歡喝咖啡嗎?但你知不知喝多了咖啡對身體不好的?」天藍說。

阿浪一臉閒暇地喝著咖啡,他說:「喂!老闆,賣花就該讚花香吧!初嚐咖啡的感覺很特別,如初戀般的甜美又如地獄般的炙熱。雖然苦,但卻有一種令人抗拒不已,欲罷不能的香醇,遠遠聞到也香味撲鼻。這種感覺在其他飲品裏是找不到的。」

「其實,奶茶和一些雲尼拿奶飲品也很香得很。這裏也不只有咖啡賣,還有很多其他飲品。而且,價錢也不太貴。」

阿浪點了點頭,沒有再說話。良久,他突然問:「這間咖啡店請不請人呀?」

天藍愕然,她還沒說話,某個女店員就大聲說:「老闆!咖啡店最近不夠人手。而且,阿星快要辭職了,店內不夠人手。」

「現在我是老闆還是你是老闆?」天藍有點沒好氣地望著女店員。

  「我只是給你一些意見罷了。」女店員說。

  「不方便嗎?」阿浪很失望的樣子。    

「怎會?」天藍說:「那你有沒有相關的工作經驗?」天藍慣例地問。

「沒有呀!可是,我對咖啡也算有一定的認識呢!例如…」阿浪思考了一會:「咖啡的起源可追溯至百萬年以前,事實上它被發現的真正年代已不可考,僅相傳咖啡是衣索比亞高地一位名叫柯迪的牧羊人,當他發覺他的羊兒在無意中吃了一種植物的果實後,變得充滿活力四處蹦跳,之後他嘗試將這種果實分送給修道院的僧侶們吃,結果發現吃過的人皆覺得神清氣爽。因此後來漸漸被應用當作提神草藥,而這紅色果實便是最早的生咖啡史事記載。」

「還有呢?」天藍忍住笑。

「選用新鮮的咖啡豆。在購買時注意豆的顏色和顆粒的大小是否一致,好的咖光有光澤,並帶有濃郁的香氣而沒有混入異味研磨的程度。 要根據所使用的咖啡機而做正確的研磨,過細的研磨會使得咖啡較苦, 同時也較容易堵住咖啡機; 太粗的研磨, 則會沖出較沒有味道的咖啡。研磨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:粗研磨 ( Percolator ) 、中研磨 ( Drip Coffee ) 、和細研磨 ( Espresso Machine) 。 新鮮適溫的軟水。咖啡中 98% 都是水, 只有用水質良好的水才能沖泡出咖啡原有的芳香和濃郁。 最好使用過濾後的水來沖煮咖啡。沸騰會使咖啡變苦….. 」阿浪越說越興奮,一臉的認真。

「可以了,可以了。在這裏的工作很簡單,只是沖沖咖啡,夾夾西餅罷了。最多還是煮點早餐,磨咖啡粉罷了。不用這麼多對咖啡的知識。」天藍覺得他很有趣:「好了,我打算聘請你了。薪金方面一小時三十二元。有沒有問題?」

   「沒問題!沒問題!」阿浪說。

 「那你何時可以上班?」

   「隨時。」

    其實天藍真的有點懷疑,像他這種人不像是沒有工作的人。只是,她不方便問他那麼多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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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「甚麼?天浪說要到你的咖啡店打工?」Distance的反應可大了,他深深不憤。

  「你這麼大聲幹嗎?」天藍看到他表情,忍不住在笑。

「你好像很開心囉!」

「是呀!有美男子在我的咖啡店打工當然開心啦!」天藍為之氣結,她故意

樣說。

「那麼,我也要到你的咖啡店打工!」Distance罷出一副氣呼呼,不服氣的表情。

「不行,我不請你。」天藍心想,他真不可理喻。

「為甚麼天浪可以,我不可以?」Distance 很氣。「你難度不覺得阿浪到你的咖啡店工別有用心的嗎?」

「我可不覺得呀!我只覺得你想到我的咖啡店打工是別有用心。」天藍說。

Distance 自知理虧。唉!算了。且看看阿浪在攪甚麼鬼。他心想:阿浪明明已有正職的啦!而且收入相當可觀,他還做甚麼兼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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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闆!」阿浪穿著咖啡店店務員的制服在叫嚷。

「你叫我做天藍就可以了,不用如此陌生吧!」    

「好的,天藍現在我做甚麼呢?」

「我教你take order。你到這裏來吧!」

店員說:「老闆,這些東西讓我來教他便好了。」她望向阿浪:「你好!你以後叫我做阿大便好了。」

阿浪心想:為何要叫她做阿大?她很高級嗎?

另一個女店員Apple 見阿大轉過了臉,便小聲對阿浪說:「阿大是這裏做得最久的員工,也是對這裏的工作最孰悉的人,在這裏就等於是大家姐。平時我們的工作時間表都是她編的….」

  「Apple!我聽到你很大聲在說我壞話。」阿大一邊盛咖啡一邊說。

  「我並不是在說你壞話呀!我只是在將你的事情告知他而已。」當然了,Apple的話可還未說完。因為她的重點是:阿大不錯是這裏做得最久的人,可是最兇的也是她。

  「我用不著你來介紹。」阿大淡淡地說。

  「阿大,我約了別人,要離開了。」天藍說。

  「放心吧!老闆,我會處理他的了。」

   天藍微笑著離開。

   阿浪心想,甚麼處理我呀?亂用詞語。

   阿大對阿浪說:「你過來吧!我教你沖咖啡…….這小玻璃杯子是用來盛特濃咖啡的,

按這個掣便可以了。而冰咖啡的話就要從冰箱取冰水了,知道了嗎?」

  「知道了…」

  「對了,阿大,我早上要上班,有時候連晚上也要,那我可不可選擇上班時間?」

  「可以的,只要你在周未前告訴我你那天有空就好了。」阿大笑著問:「你早上做甚麼工作?」

  阿浪不想說明,他只是說:「我不是常常有工作做,要人家找我我才有工開。」應該說

如果他本人不喜歡,別人求他他也不會幹。

  「噢!原來是這樣。」阿大有點同情他沒有一份固定的工作,可是,假如當她知道阿浪所指的工作是甚麼意思時,她可不會這樣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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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喂!含莎!你不要常常遊手好閒,你看你姊姊,大你不是很多年,已是個大律師的祕書了,你是否該反省一下?」含莎的母親說。

     含莎心想:姊姊比我大五年,也叫不是大很多年?而且,她只是個祕書罷了,又不是個律師。

    「你在想甚麼?有沒有聽我說話?」她的母親有點動氣。

      「媽媽!你別理她吧!她自己不長進,沒人能幫助她的。」含莎的姊姊清影幸災樂禍地笑著說。

    這個人不是含莎的母親。她的親生母親一早便死去了。含莎只是父親的私生女,私生女即就是一男一女偷歡而得來的,她的身份並不光榮。

    那時候父親將她帶回家時,含莎記得這個女人的臉色是青白得要命的,往後的日子,

含莎的生活也不太好過。父親是知道的,只是他愛莫能助,除了金錢上的補給外,父親便從來沒給過她甚麼。

     雖然在這種環境長大,但含莎自在從容的性格使她能心智健康地長大。

     上一輩的所有恩怨,真是一言難盡。

    「我出去走走。」含莎走出門外。

     清影悄悄對母親說:「含莎常常往外走,她不是好東西來的。」

    「對!跟她母親一樣也是壞女人。」母親冷笑。

     她們倆說得細聲,可是依然卻被含莎聽見。

     含莎苦笑,就怪自己的耳朵過於靈敏,就算聲音再低分貝她也可聽見。

     含莎心想,姐姐也快二十五歲了還是如此不成孰,喜歡到處說人是非。

不過,她不想去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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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莎從便利店買了支鮮橙汁一邊喝一邊苦惱著,很苦悶啊!父母說暫時禁止她去旅行。說真的其實她自己也甚過份,說甚麼去中七的畢業旅行,卻去了足足兩年多了。她從小的心願就是去世界各地旅行,在去過的地方記錄一些有趣的地方和有趣的事,寫幾本旅遊書或旅行遊記等…雖然有點不長進,但這就是她的夢想,夢想與理想是不同的,夢想總有點脫離現實。

她想得出神,連撞到了別人也不知道。

「嘩!我的檸檬呀!」那人用袋子盛著的東西全掉到地上了。

  「又是你?」他們倆異口同聲地叫嚷。

    含莎很驚奇,而天浪則斜瞟她一眼:「我是否前生跟你有仇?上次你用車撞我,而這次卻用身體撞我。」 阿浪彎下身拾檸檬。

「啊!你身上的衣服不正是『幸福咖啡店』的?」含莎很愕然。

    「正是。怎樣?」天浪拍拍身上的衣服奸笑。

    「是誰請你的?」含莎睜著他。誰這麼沒眼光?他的樣子這麼兇,不怕嚇走客人嗎?

    「你這眼光是甚麼意思?是不是誰我這種人就不能在『幸福咖啡店』做事嗎?」阿浪很氣地問。

「這是你自己想的罷了!我可沒有這個意思。」含莎心想,他這個人真有夠可怕,她心裏想甚麼他好像全都了解:「那麼,究竟是誰負責請你的?」

「老闆。」他簡短地回答。

「老闆?即是…」即是天藍。

「是的,即是你的朋友。宋天藍小姐。」天浪接口。

「你認識天藍的嗎?為何知道天藍是我的朋友?」含莎十分愕然:「而且,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名字。」

 阿浪神秘地笑。

「那你叫甚麼名字?」阿浪理所當然地問。

「含莎,李含莎。」她居然毫不婉轉,直接地回答,

「你真有趣,這麼容易便告訴我你的名字,不怕我是壞人嗎?」阿浪問。

「怕甚麼拍,現在是甚麼年代了?別這般婆媽吧!而且,你在天藍的店子工作,我才不怕。」含莎望了望他:「你還未告訴我你叫甚麼名字。」

「我叫汪天浪。」

「天浪,這個名字很配你呢!阿浪,浪子一名。」

「甚麼?浪子?你對我的評價不要常常這麼負面好不好?」天浪盯了盯她,沒好氣:「不跟你說了,我要拿這些檸檬回咖啡店,都不知怎樣搞的,連檸檬也不存些貨,要我這大男人出外買。」

   含莎取笑他:「你很不滿意是不是?可以出來散散步不是很好嗎?」

 阿浪笑了:「我走了,有空來coffee shop探望我吧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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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這天,天藍經過咖啡店旁的花園,看到Distance 獨自一人在花園的長椅上,他腳上放著一部手提電腦,在旁放著一本筆記在不停地打字。

  「你在做甚麼?」天藍走了過去:「為何坐在花園?你這樣子有點像阿伯。」

  「阿伯會用電腦打字的嗎?」Distance沒好氣地說:「我在翻譯一本英文小說,後天要交稿了,況且,我這天是因為心情不好才到花園裏,嗅嗅大自然的空氣,心情也會好些。」

  「這花園的確是甚為漂亮呢!」天藍深呼吸了一下:「對了,有甚麼事今你心情不好呀!」

   Distance心想,這件事也不知怎樣告訴她才好,於是,他想了一會,故意這樣說:「不全都是因為你嗎?」雖然不關她事,但他就是喜歡逗她。

  「我?開玩笑吧!我做錯了甚麼?」天藍很愕然地問。

  「錯在你讓阿浪在你的店內打工…」他合了合嘴唇。

   天藍在反白眼,又是這件事?自從她請了阿浪後,Distance 說這種話已不下數十次了。

他又不肯說出反對的理由,都不知他在不滿甚麼,她不耐地再問:「原因呢?阿浪是你的朋友來的呀?你為何常常說這種話?」

  「我不喜歡他那麼接近你。」Distance終於肯說出理由了。

    天藍明白他的意思,她面一紅,不知如何回應才好,於是,她急忙轉話題:「你這部電腦很high top,漂亮得很呢!」

    Distance 很高興有人欣賞他的電腦。這個當然了,因為他自己也非常滿意,且花了許多錢買的呀!他笑著說:「這型號還有其他的顏色選擇的呀!例如銀紫色,銀藍色等等…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這部灰銀色…」

  「其實我也想買部note book 形電腦…」天藍聽來甚有趣的。

  「我遲些陪你去看看吧!」Distance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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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「天藍老闆!汪天浪今天沒有上班,也沒有打電話來通知。」阿大致電話到天藍家。

  「是嗎?」

  「他說這星期只有星期四,五才有空上班,可是現在已下午了,還不見他的人影…他平時很守時的,今天不知發生了甚麼事,哎,可能是意外身亡了。」

  「閉上你的烏口吧!我現在就打電話到他家問問他!」天藍說完便翻開電話簿,她撥了一串號碼。良久也沒人接聽,當她正想放下電話筒之際,她聽到一把男聲在咆哮:「好大的擔子,居然吵醒本大律師,現在還早得很呀!擾人清夢…」

   天藍被他那巨大的聲音嚇了一跳,她納悶地問:「是天浪嗎?」

  「你是誰?」他大打呵欠。

  「我是天藍。」

  「天藍?這麼早找我有甚麼事?」阿浪一怔,他清醒過來。

  「現在還早嗎?已是下午二時了..」天藍沒好氣:「汪大律師。」

「你何時知道我是律師?」阿浪甚為吃驚。

「是你剛剛說的啊!」天藍理所當然地說,她想了想,沒好氣地問:「你已是個律師了,為何還要做兼職?」

「我只是…」阿浪答不出口:「我是個律師就不能做兼職了嗎?你不會因為知道我是個律

師就不讓我在咖啡店做兼職吧!你在輕視我。」

  「怎會呢!」天藍哭笑不己:「誰敢輕視你呀?」

  「那我現在立刻上班了。」阿浪喜氣洋洋的聲音。

   天藍心想,天浪和Distance也同是怪人。但又或者他們倆人同是咖啡狂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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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天藍問Distance有關阿浪的事,她呷著蘋果凍飲。

  「你現在才知道嗎?我以為他一早便告訴你了。」Distance很驚訝。

   「我只是剛剛才知道。」天藍吃吃笑。

  「阿浪確實是個律師,他是英國牛律大學的法律碩士,擁有過人的精密頭腦,一等智商。他出來工作只是三四年。可是卻打過許多官司,而且是必贏的,有不小富有但不法的商人很欣賞他,想請他幫他們打官司,只是,阿浪有自已的原則,這樣的官師就算對方出多少錢他也不會打。相反,他會為那些無罪,但貧窮而付不起費用的人主動免費打官司。基本上,所有人的官司費是他自己定的….」他把話說完,手上的飲品同時也喝完。

  「他真的很偉大。」天藍想不到阿浪嘻嘻哈哈的臉後居然有這種堅決的原則。

  「阿浪是個很了不起的人,他得到許多人的尊重,包括我在內。」他會心微笑:「每個人做事也會有原因和自己的原則的,阿浪的外表看似自大其實他並不然。」

  「就正如你看來成就冷靜其實非常孩子氣。」天藍在笑。

  「是嗎?從沒有人說過我孩子氣的,除了我的母親。」

  「每個人在自己母親眼中都是長不大的孩子。」天藍說完才想起Distance的母親已不在了,她不禁悲從心裏來。

  「你現在有空嗎?」

   天藍點點頭。

   「我想去樓上那所店買西裝,你陪陪我好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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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Distance在試穿一件黑色的西裝:「你說這件好看還是那件好看?」

   還不是一樣是黑色嗎?有甚麼分別呢!於是,天藍說:「都是一樣的好看。」

   Distance聽了顯得很苦惱,那他選哪件才好呢?

   天藍在男裝店四處走走。這所名牌店子的衣服很貴呀!可是,款式很多,而且件件也有一定的質素。

   突然,天藍看到一件純白色的西裝,心想,她從沒見過男孩子穿白色的西裝的,不知道Distance穿起來會是如何的模樣,會看似白馬王子嗎?

   天藍對他說:「你看看,這件很不錯。」

   Distance好奇地轉過頭來,但當他看到那件西裝是純白色的時候,他立刻有些沒好氣

「怎會有人穿白色的西裝呀!而且我的皮膚甚黑,一點也不相襯。」他看著那件白色的西裝 ,好笑地說。

   「不!我覺得穿在你身上會很好看。」天藍堅持地說。

   真的會嗎?Distance在心想疑惑著,他看著天藍認真的表情,心想開始有點相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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